桃園的緩慢步調很詭異地讓我開始想念嘉義的一切。
1st trial
第一次跨出營區大門,肩著槍,踏出營區的那一步多麼不真實,但理性清楚地告訴我還在行列中,不是自由,只是不一樣的空氣。天氣很熱,路途感覺遙遠漫長,一路上想像著靶場的樣子,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停下腳步。整路對齊,靶場內一舉一動都像是儀式,戴著耳塞,讀著唇語,胡亂猜,一頭霧水。
2nd trial
間隔有一個多星期,去程路上炎熱異常,整張臉有如蓮蓬頭一樣地毛細孔大開,噴水。回程的路上颳起大風,換天空成了大地浴場,噴水,士兵們淋著午後陣雨,沒有雨衣,快步前進;熟悉感讓路程變近,涼風在慌忙中帶來愜意,心情意外大好,天空出現一道很大很大的彩虹,豪邁地跨在嘉南平原上。
3rd trial
細雨綿綿,身著套頭式的深綠色雨衣披風,可以想作一群綠色的晴天娃娃或絕地武士在地面移動,決定傾向後者,因為雨還是沒停。好在不是鴨黃色的,雨衣成了這裡個人認為最酷帥的裝扮。風很大,濕冷的天氣讓人格外鎮定,視線特別清晰,灰濛的天空和鏽紅的田地,原來身旁的都是甘蔗田。
4th trial
至今維持的滿靶成績,於是自翊為神槍手阿超ㄅㄧㄤˋㄅㄧㄤˋ,哈哈。沒有什麼了不起,因為這僅是少數可以拿出來說嘴的事蹟。今天路上,晴空和大風,目光試圖探測外婆家的位置,望向那片房舍,卻無頭緒從何方向找起。我們跨步在荒野上,從高速公路上方經過,排列整齊地與自由意志交錯而過,路牌指著劍湖山世界前方出口。
final exam
最後一天,天氣悶熱無風,但六小時後代表著的是自始從此地解放。心情有點忐忑,是成績過於完美所帶來的無謂壓力,也是階段性任務結束後的短暫空虛與惆悵。扣板機,靶後的土煙讓我一度動搖信心,事實證明都是執著得失之後的窮緊張。還要學習在緊要關頭穩定自己的力量,怎麼才能心無旁騖,怎麼才能圓滿落幕。
親愛的五班弟兄們,各奔東西之後還有10個月的路要走,感謝這段日子的陪伴,對某些人可能是最辛苦的已經過去了,雖然還沒結束,我可以猜想這個月或許可能是這年來最值得回味和精彩的部分了吧。
Take care of you all.
2008年9月7日
打靶的日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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